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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6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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買,也有心叫他出門呼吸下新鮮空氣,所以也沒特意提叫外賣。

秦思遠看著便簽,有一瞬間的怔楞,轉身的時候心情莫名好了不少。

若是陳茗強勢一點的話,他或許不會乖乖吃飯,可他是個口嫌體正直的人,說著不吃,但當飯菜擺到面前,他還是會“勉為其難”吃點的。

何況,他是真有點餓了,胃還在隱隱作痛,看來是胃病要覆發了,得悄悄去買盒胃藥。

秦思遠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,想要熱菜熱飯就得等。

他擔心陳茗一個人跟天花板眼對眼會寂寞,厚著臉皮催了老板兩三次,老板脾氣好,沒跟他急,叫他耐心等等,閑談時問道:“這麽急,是給你對象帶的嗎?”

老板在醫院旁邊開了十幾年的店,根據經驗,這個點了還出來買飯的,十有八九是從醫院來的,而醫院裏的老人一般在八點以後就不會進食了。

秦思遠看著遲遲沒有動靜的後廚有些著急,聽見老板的話,俊臉一紅,輕輕地答應一聲:“嗯。”

老板自來熟地調侃道:“這麽大小夥子還害羞,初戀啊?”

秦思遠微微斂目:“嗯。”

恰好後廚的人在喊:“老板,打包好了!”

老板笑瞇瞇地讓他等一下,親自去後廚取了飯盒出來,又附贈了兩杯熱飲,祝福他和愛人百年好合。

秦思遠小小鞠了個躬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,然後急急忙忙地跑回醫院。

老板扶著門框,看著秦思遠的背影感嘆道:“歲月不饒人啊,突然想初戀了。”

老板娘:“死男人在外面站著幹什麽?凍死你!”

老板無奈地笑了笑,轉身走進店裏:“來了老婆。”算了想不起來了。

醫院的燈光十分充足,秦思遠總感覺沒有處理好自己的形象,站在人堆裏昂著頭,看起來吊炸天,其實心裏尬得一比。

回到病房,他沒想到,僅僅一個小時,病房裏就擠滿了人。

有他爸媽,還有早上那幾個憨(批

128、當夜深人靜,我想

秦思遠還不至於小氣到連口吃的都不給,況且他們真的吃不完。

他難得主動問道:“你們怎麽來了?”

“剛剛醫生給我們打了電話,”秦母抱著全家桶解釋說,“說小茗已經醒了,我們就趕緊過來看看。”

來得匆忙,也沒帶什麽禮物,這個點,禮品店都關門了,大冷天的,新鮮水果估計陳茗也不想吃。

於是秦母一來就給陳茗打了十萬塊錢,說是什麽“壓驚錢”,好說歹說讓他收下了,這一茬秦母沒提,怕兒子聯合陳茗把錢還給她,那她就面子裏子都掉光。

秦思遠離開之後,醫生又仔仔細細給陳茗做了遍檢查,確定他真的沒問題了,在征得陳茗同意的情況下,通知了秦母。

秦母生怕秦思遠又誤認為他們在他身邊裝了監控,著急得差點被噎住,還想解釋清楚點,卻見秦思遠背過了身,說:“知道了。”

楞了楞,秦母臉上露出欣慰的笑,她兒子總算不會像看仇人一樣看著她了。

陳茗還不能自己動手吃飯,秦思遠自覺地承擔起了這個重任,不過他確實沒有照顧人的經歷,找不到節奏,差點讓陳茗遭受二次傷害。

最終秦母看不下去了,一把搶過勺子和碗,大氣地說:“我來照顧小茗,你也吃飯吧。”

雖然感覺相當別扭,但為了讓秦思遠也能好好吃頓飯,陳茗幾乎是忙不疊地答應了:“謝謝媽。”

這個稱呼一出,幾個好友皆是一怔,顧子航結結巴巴地問:“伯,伯母,他叫您什麽來著?”

秦母樂呵呵地說:“小茗都已經是我們老秦家的人了,叫什麽不是顯而易見嗎?”

顧子航嘆了口氣,因為學習不好,只能隨便從腦子裏翻了句文縐縐的話感慨出聲:“時不我待時不我待,子欲養而親不待。。。。。。”

他話音剛落,秦父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,沒好氣道:“臭小子說什麽呢?”

秦父和秦母在八年多的“交易”中,和顧子航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,又因為他的身世對他多有照顧,一來二去自然就將他視為己出。

不知不覺中,秦思遠的地位又有不保的趨向。

要不是顧子航要繼承的首都顧家比他們的產業大得多,他們本來想把秦氏也留給他的。

可惜啊,最後還是只能落到“不成器”的兒子身上,壯大是不指望了,只希望別在他倆嗝屁之前,給霍霍沒了。

沈宇偷笑,想著又發現了顧子航身上好玩的地方,顧子航一頭霧水,踩了他一腳洩氣:“笑!一天到晚抽風似的。”

他哎呦兩聲,找準角度趴到了顧子航背上,無痛□□:“痛痛痛,腳趾斷了。”

“死一邊兒去。”

雖然這麽說著,顧子航這次還真沒把他扔開,純粹是因為暖和!

病房吵吵鬧鬧的,仿佛又回到了這之前,什麽也沒發生過的樣子。

樊籠年紀大了,最先離開,他要趕第二天一早的車回國內,樊瀟瀟的事還沒解決完。

因為知道秦思遠不會同意,所以剩下的人也沒有說要他回去休息之類的話,只是離開的時候多囑咐了幾句。

秦思遠買的飯菜實在太多了,而他和陳茗現在的胃口都不算好,吃了有三分之一,剩下幾個菜原封不動。

他習慣性地把菜裝回袋子裏,叫了一聲:“雪陽。”

突然被點名的邵雪陽屁顛顛地小跑過去,接過口袋,笑著說:“明白。”

幾個人結伴離開後,秦思遠難得進廁所洗了個澡,等他吹幹頭發出來,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起來。

陳茗安靜地躺在床上,聽見動靜睜開了眼睛,秦思遠走近了點,他就提了個小小的要求:“幫我擦擦身子吧,一身臟死了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總感覺做了手術也沒摘幹凈他身上的汙泥。

秦思遠欣然答應,打了盆熱水出來,一點點地掀走被子,慢慢地幫他擦著身體,瞧著他專註的模樣,陳茗居然可恥的石更了。

只可惜還是有心無力的典範。

為了防止陳茗猝死,秦思遠也不幫他手,也可以算是一點小懲罰吧。

擦到那個地方的時候,他冷靜地拿帕子輕輕拂過,同時若無其事地遮住自己的反應。

陳茗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,被溫暖的帕子碰了一下,就忍不住輕聲□□出聲,秦思遠看了一眼他,然後把小陳茗壓了下去。

“嘶,疼疼疼,”陳茗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可憐地求饒,“要折了,輕點。”

秦思遠松了手,小陳茗顫巍巍地彎著,流出幾滴眼淚,哭訴他的殘暴。

他“鐵石心腸”,視而不見,繼續殘忍地在陳茗身上游走,想著是讓他難受,結果沒想到自己也跟著一起難受了。

關鍵是陳茗完全不要臉!摸一下就甜膩膩地哼哼兩聲,眼底的笑意分明,他哪裏看不到。

“不擦了!”

他氣急,摔了帕子,沖進廁所。

聽著廁所裏傳來的動靜,陳茗笑得差點缺氧。

鬧了一天,秦思遠洗了兩次澡,再出來的時候有些昏昏欲睡,暖氣太舒服了,舒服得讓人想打盹兒。

一邊跟瞌睡蟲打來打去,他一邊走到陳茗床邊坐下,替他檢查了針管和吊袋,就坐著犯困。

雖說下午睡了一覺,但總歸彌補不了前幾天欠下的賬,他也就在陳茗剛醒那會精神了一下,之後就都有點“腎透支”的錯覺。

不得不說,這個天氣,這個時辰,都太適合睡覺了。

陳茗翹起手指碰了碰他,他就立馬甩了甩腦袋,問:“怎麽了?”

他笑著說:“睡覺吧。”

秦思遠給他蓋好被子,墊好枕頭,打了個哈欠,強撐著說:“我不困。”

他就在床邊看著他,萬一夜裏陳茗有什麽情況,他也好第一時間知道。

但陳茗哪舍得讓他再通宵,再這樣下去,先猝死的一定是秦思遠。

於是他看了眼房裏的另一張床,因為是給陪護留的床位,所以沒有麻煩的儀器,也不是很重。

他說:“把那張床推過來,陪我一起睡。”

129、好好睡覺(上)

這次他的口氣不容置喙,在秦思遠輕飄飄地看過來時,他立馬換上楚楚可憐的眼神說:“我舍不得你那麽辛苦。”

對付秦思遠,就得軟硬兼施,讓他覺得不會是被支配的那一方就好。

果然,這一招適用於他,秦思遠默默地把床推了過去,中間隔了個櫃子,櫃子沒法兒拆,他只能把床頭移到櫃子下方,這樣才能緊鄰陳茗的床。

搬都搬了,他怎麽可能裝模作樣地把那條縫留下來。

陳茗見狀滿意地笑了笑,這才是秦思遠,小腦袋瓜轉得真快。

秦思遠脫了鞋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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